一个话多的反派角色

食色性也/2

挂了  补档  屡败屡战的我


——此下正文——


小松作为美食大酒店的主厨,素来是非常忙碌的,这天终于得空休息,便去拜访节乃婆婆,他如今作为举世闻名的名厨,出入各种大人物的店面都可谓是出行无忌,什么人都内心自发的要给这位神厨三分薄面。

 

“真是不好意思呀,节乃婆婆,明明每次没有预约却还如此麻烦您。”他抱歉的笑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小松君就不必同我客气了,预约只是针对于外人的,小松君已经达到了我们作为料理人所能达到的顶点了,拥有如此荣光的你愿意来赏脸品尝我的料理,我也是很高兴的。”节乃皱巴巴的脸上露出笑意,弓着腰搅动锅里的酱汁。


“节乃婆婆您太过奖了!”小松惶恐到离开座位对节乃深鞠一躬,“我能有今天的成果全靠您和各位前辈们不吝赐教!”


“呵呵呵,小松君不必过于自谦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察觉到你拥有常人所难以企及的天赋和才能,所以才将重现世界浓汤的重任托付给你,果然不负我所望,你在正确的道路上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现在外界加冕给你的一切光环都是你应得的荣耀。”节乃一边呵呵笑着,一边将餐盘端了上来,“请用吧,小松君。”


小松又鞠一躬表达感谢,握起了勺子,看着眼前摆放整齐的食材,眼里水光微动,一脸感叹的样子:“是十鸟饭呀节婆婆,我记得第一次吃到您的料理,就是这一道,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在捕获世纪浓汤那次极寒地狱的旅行中,也给予了我很大的激励,我一直立志于成为您这样的料理人。”


“你已经做到了,甚至比我们几个老家伙还要走的更远,站的更高,我活了几百年了,却从来没见过一个像你这样天赋异禀,青年盛名就已经可以比肩弗洛泽大人的料理人。”


“不,”小松有些羞赧,“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我知道,”节乃弓着腰,抬着头,一脸慈爱的望着他对面的年轻人,“你们这一辈,都很棒,吃过许多苦,有坚定的意志和信念,我们这群老家伙才放心退休,把美食时代交付于你们手中,说起来,第一次来的时候你可不是孤身一人,你是跟阿虏那孩子一起来的。”


“啊…”小松垂下眼睛眨了几下,才慢慢的笑起来,“现在美食时代兴盛,各自都忙于工作,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这我倒是听说过,曼萨姆那家伙继任会长后大力发展美食宇宙航线,总是嘱咐阿虏那孩子去捕获一些奇奇怪怪的食材,你们没有一起么?”


“阿虏先生他…他现在…”小松沉思了片刻,好像是无法找到准确的形容方式,想了很久才说,“……不太需要我。”


说罢自嘲般的笑了一下:“阿虏先生很强,什么情况都能够自己面对去解决,我就可有可——”

 

“嘭!”的一声巨响。


他的话被节乃拍在桌子上的一巴掌给打断,他受惊,惶恐的看向这位老人家:“抱、抱歉,节乃婆婆,我说错什么惹恼您了么?”


“什么叫‘不需要你’?美食时代最重要的资源不是美食猎人,而是料理人,没有料理人的存在,再好的食材,也只能是好的食材,你懂我的意思么?你们是平等的存在,不存在一方依附一方的情况——要真说依附,那也得是美食猎人依附着料理人,你作为当今料理人的脸面,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我们料理人——才是最棒的!”


节乃婆婆一直是娇俏活泼的老太太,这偶尔认真发起怒来时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压,不要说几个盘子,纵使是几座大山也难堪其重,吓得小松连连称是。


节乃又叹了口气:“真是的,你们可是【搭档】啊,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情况,都应该一直在一起的,要度过这一辈子的,小松君你总是这么没有自信。”

 

“才不是,那不是【搭档】,那是【恋人】——”

小松耸然一惊,刚才说出的话仿佛没有过脑子,身体自作主张就发出声来一般,说完他自己都有些恍惚,明明是自己的声音,却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实感——


自己为何要这么说?

自己是这么想的么?

自己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我……”他有些难堪,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搭档】跟【恋人】说起来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心意互通,彼此扶持的。”粉色的节乃婆婆皱巴巴像个核桃的脸上突然焕发出色彩,像个娇羞的少女一样捂住脸,“咿呀,就像我跟小次郎一样。”

提起次郎,小松稍微有点伤感:“次郎大师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呀,小松君”节乃托着腮,仿佛回到了过去的少女时代,冲他轻松的微笑,“我都没有你这样伤感,不必担心,我们经常是在【里之空间】相见的。”


“抱歉,”小松勉强微笑着,低下头轻轻摸着餐盘光滑的边缘,坚硬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突而想起那天那片覆盖在他掌心的,温香软玉的体温,是不一样的,完全是不一样的,他突而低声说,“我只是觉得,【搭档】跟【恋人】其实是不一样的……”

 

“说到恋人,小松君还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么?”节乃突然发问。


“哎?”小松本来在走神,突然一惊,“节乃婆婆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你也老大不小了呀,三十岁了吧。”节乃单手托着腮,此刻的人间美食国宝恢复成了一个慈爱又八卦的小老太太形象,“有喜欢的姑娘了么?”


小松的眼前倏然闪过一张脸,但是太快了,他自己都没抓住,看不清是谁,于是尴尬的握紧手中的汤羹:“不会有人看上我这种人的,我太普通了。”


“怎么会?小松君就是太没有自信了,你在世界各处都有粉丝呢,没有自信作为男人可不好哦,小次郎当初最吸引我的一点就是他的勇敢和自信,如果不是他厚脸皮,我怎么会答应他呢?”

真是三句离不开次郎,节乃又开始捂着脸羞答答。

 

“粉、粉丝?!”小松震惊的汤差点从嘴里漏出来。


“对啊,小松君为了拯救人间界功劳赫赫,如今名震整个美食时代,全世界哪有没听说这个名字的人,就算有,也不会有人没吃过你所料理过的那些食材的,很多人都很喜欢你,崇敬你,称你为【美食时代之光】呢。”


小松吓得赶紧摆手,又想起节乃让他自信点,于是尴尬的笑着回答:“感谢各位的抬爱了。”


“所以说啊,小松君也要抓紧时间,不然好姑娘可都要被坏小子们给骗走啦。”


“是,节乃婆婆,我知道了。”

 

那晚他们聊婚姻,聊食材,聊回忆,一直畅谈到深夜,小松摸出手机来想看下时间,却发现有40多个未接来电——来自同一个名字。

他倏尔一惊,心想,完蛋了。

 

他完全忘记了今天是周末,并且是有约的周末,匆匆告辞,紧赶慢赶的赶回家时,尚未走近就看见自家那栋二层小楼的顶部天空,怨念的乌云重的随时能掉下来砸死个人。


他轻手轻脚的摸过去,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阿虏先生?”


就看见坐在灌木丛的阴影处一动不动像个巨大的雕塑一样的物体轻微动了动,然后唰的一下抬起头来,几乎是恶狠狠的盯着他,窝在黑暗里眼冒绿光,像极了一头饥肠辘辘已久,马上就要冲出来捕食猎物的恶狼,并且是会一口折断对方咽喉的那种。

 

小松半举手到耳侧做投降状,干巴巴的冲他笑:“不好意思,我、我忙到忘记了……”


阿虏不发一言,小松掏出钥匙开了院门,门口的小花圃里的几种花朵都开的正好,大朵大朵的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热烈的打开自己的花苞来争奇斗艳,以誓要比个高低的姿态盛放着,香气萦绕在踏入这片空气里的人周围甜腻腻的,像饱含着糖果的一场美梦。


进了屋上二楼卧室,阿虏耷拉着个脸坐床边上,任小松怎么哄都不肯开口说话,小松给他沏了热茶端到手边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小松哄了半天无法,只得让他冷静一下,自己疲累了一天先去洗了个澡。


换了浴衣出来,看阿虏还不高兴,只得过去主动抱住他,把下巴垫在他健壮的肩膀上,微微有点撒娇的口吻:“我错了嘛,阿虏先生,我保证下次不会了,请你这次原谅我好不好?”


怀里的人散发着沐浴完后温热的味道,空气里隐约掺杂着花圃里花朵的甜香,眼前这跟花朵一样甜软的撒娇,猫咪一样的刮蹭,这倒让等了好几个小时的阿虏心情稍微好了点。


他反手抱住怀里的小东西,另一只手就往浴衣里探进去。


小松发出一声低呼,情急之下往侧下方虚虚一跪,将阿虏的动作别停,涨红了脸,喃喃着:“别、先别……”

 

阿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我去了美食大酒店,他们说你早就下班了,你今晚去了哪里?”


“我去了节乃婆婆那里,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小松有点讨好又畏惧的抬头看着他。


谁知道对方撇着嘴,发出不满意的“哼”的一声,小松直觉想笑,这个一指头送NEO回老家的还活着就已经成为传说的威猛无比的阿虏大人,谁能想到像个小孩子一样矫情呢。

 


“节乃婆婆跟你聊了什么,聊到这么晚?”


“她说让我早点恋爱呀,不然年纪大了找不到好姑娘的。”小松倒是坦然,随口就说了出来,没成想脖子随即被从后面狠狠捏住,伴着一声恶喝,“你敢!”


阿虏似乎是真的动了怒,一怒之下没有控制好力道,就听见小松的脊椎发出咔嚓一声,吓得他又赶紧松了手,又轻手轻脚的的揉捏几下问他要不要紧?


小松被捏的不轻,痛的缓了一会儿,小声嘟囔着:“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我是个普通人,其他人都能恋爱为什么我不能?”


阿虏突然想到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能管到人家这么宽,一下子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他正拉着脸沉默着,一低头看见正低着头揉后颈的人,玉白的一段线条,上面是自己所留下的鲜红的指印,红白相映,莫名的就有些将气氛煽起来的感觉。


他无声的笑了一下,俯下身去,在怀里人的耳边低低的说:“楼下的花圃里有一种花,我很喜欢,你猜我喜欢的是哪一种?”


怀里人低着头,从茫然到领悟只用了几秒钟,突然一个激灵就要站起来,被阿虏大力抓住翻身按住。


阿虏凑近他薄白的耳尖,Lick bite了一下,怀里的人攀着他的肩膀开始无措的颤抖,他低声又恶意的笑起来。



“是——合欢。”


 

阿虏看着怀里的人在亮堂无比的灯光下被强行OP.EN来承*的*体,床单白的反光,衬的他凌乱的头发更加的乌黑,如果忽略不计上面那些错杂的鲜红指/印,真是副黑白调和的美好画面。

这浓墨重彩的黑白双色之中,唯一点缀在其中的就是他眼角处的红,带着水光的红色,艳丽又迷人,阿虏感觉自己顿时就Hard至极,恨不能把他一口 接一口的,每一寸每一分的,立刻拆吃入腹。


在凶狠的过程里,他激动到大脑一片空白,但是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告诉他——这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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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脑补吧

翻车太厉害了实在是过不了了

就是阿虏非常生气的  酸不溜丢的  这样那样的一段儿 啊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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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虏到了有一会儿了,但是还没有出去,只抱着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他强壮的背部流下晶莹的汗滴,在他麦色的肌肤上留下迤逦的痕迹,难以描述的涩气满满。


阿虏盯着对方在灯光下泛着微光的嘴唇——又来了,那种该死的感觉又来了,几乎是难以控制的,就像口渴的人听到酸梅两个字,身体做出的自然反应。

 

 

他想起他们两个的第一次,那是很早之前了,他们还要更年轻一些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了?

 

啊,对了,他想起来,是在跟他的哥哥斯塔久第一次硬碰硬的站斗之后,他意志消沉了很久,反复在否定与厌恶自己之间来回徘徊,后来他历经内心的折磨挣扎终于找回了浴火后的自己,重新站在了光明之前——或者说他就是光明本身,他就是热烈的太阳本身。

 

他回归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的【搭档】带回来,带回自己的身边来,重新陪伴他,重新拥有他,重新——

 

他们在山巅之上长久的拥抱。

 

他现在都还清晰的记得对方眼睛在夜色里水光闪烁至发亮,本来弱小的身体那时的力气却大的出奇,勒的自己都隐隐发痛。

 

他说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会来的,会来带我走的。

我没有害怕过,其他人都怕极了,只有我孤勇一腔,念念不忘,坚定的相信着,努力着,奋进着,没有被黑暗吞噬。

我是不是很厉害,我已经想象过你会怎样夸奖我,用怎样的表情——我为此而一直等待着。

 

阿虏只记得自己那时酸涩的鼻腔,发热的眼眶,滚烫的血液。

 

他听到怀里的人说,阿虏先生是太阳,能照亮所有的黑暗,能温暖所有的寒风,能驱逐所有的阴影。

 

他叫自己的名字,在自己的怀里,一声声的,一声声的,从高亢,到激昂,最后低下去,颤抖着,从喉咙里发出嘶哑轻微的呢喃。

带着微弱的哭腔——啊,坚持到现在才哭呢,真是成长了不少。

 

 

他记得自己吻了他,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在山巅之上,在星空之下,在微风之中,在春浓之时。

 

那晚的星星亮的简直出奇,他此后再也没见过那么多同时出现、璀璨发光的星子。

那种宏辉的光芒让他头脑清醒,让他能够清晰的定义当时那个吻的含义——与他后来的懦弱退缩不同,那时的他很有勇气,是少年轻狂骄傲,无所畏惧的勇气。

 

他吻他的时候算得上是恶狠狠的,不像深情,倒像是索命,带着孤注一掷、洪水灭世的意气,死死地卡住对方的下颌,逼迫他打K oral 接受自己,逼迫他无处可逃的*尖与自己交融。

 

辗转,纠缠,又热烈。

 

 

那时的那个吻,霸道狠厉却又纯情无比,几乎不带任何欲念在里面。

他只是那么想,便就那么做了。

对方涨红的脸庞,粉色的眼梢,水汪汪的眼睛,时隔经年,如今他都能纤毫毕现的想起来。

 

 

后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顺理成章。

那段记忆倒是模糊缥缈的,像是一场旖旎艳丽的梦境。

 

对方在自己上方,昂起头,努力的深呼吸,随着他的动作,泪落在自己手臂上,那种温度几乎烫到他打了个哆嗦。

 

他心头发紧,只能含糊不清的喊对方的名字,死死的抓着对方的腰肢,指尖差点就要掐进皮肉里面去,他已经顾不得了,什么都无法思考,那种本能里带来的快乐让高高在上的圣人都能发狂变成愚痴无赖的疯子。

 

尤其是对方的白色衬衫全部敞/开着,半滑不滑的挂在肩膀上,露出来的脖颈、锁骨、胸口、肩膀、腰肢,优美纤弱的线条,腻白的肌肤上遍布着痕迹——全都是自己的,全都是自己造成的——那种视觉刺激和认知让他双眼充血,甚至都要从脑子里溢出来。

 

 

 

而现在处于卧室的灯光下,他慢慢俯身靠近他。

 

快了——马上就要碰到了——

 

对方微弱的挣扎了一下:“阿虏先生?”

他猛地顿住了,几秒之后他轻轻抚上对方的眼睛,吻了自己的手背一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今天先到这里吧,我有点累了,睡吧。”


——第2篇终于不翻车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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